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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军情作者：白马西风怒吼

两次世界大战产生了无数英雄战士，他们的勇敢和坚韧令人难忘。其中，狙击手最受欢迎，鬼杀手的名字本身就是一个传奇。但鲜为人知的是，一战期间，有一位中国狙击手曾在英国军队服役。他在不依赖瞄准镜的情况下以完美的准确度击中了目标。他可以用枪瞄准很长时间而不会感到疲倦。别人用望远镜才能看清的东西，他甚至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用肉眼就可以识别。从1915年4月到9月，不到四个月的时间里，创下了击杀敌人150人的记录。也就是说，每一次击杀都必须由观察者通过望远镜确认后才算。当然，沉比利单独的狙击成绩并没有被纳入统计。

时任澳大利亚陆军总司令伯德伍德将军曾亲临战场，担任他的观察员。他刚刚瞄准开枪，子弹就被一阵风吹走了，击中了目标旁边的一名敌兵。身旁的伯德伍德将军连声惊呼：“击中，击中。”狙击手淡淡道：“我不是瞄准倒下的人，所以这一枪不算数。”后来，1915年10月伯德伍德将军汇报并表彰他时，他的狙击成绩被确定为201人。当时英美报纸在刊登他的事迹时，也证实了杀敌201人的记录。

这位传奇狙击手名叫比利·沉(Billy Shen)，是一位来自澳大利亚昆士兰州克莱蒙特矿业小镇的美籍华人。他是一战中击杀敌人最多的狙击手。一位战友这样形容他眼中的比利·沉：他能轻易地操纵对手赢得掌声。他经常告诉人们，胜利来得太容易，让他感到有点尴尬。狙击时，他会把步枪放在一侧，而沉比利的助理观察员则用双筒望远镜为他寻找目标。如果敌人只是探出头来，沉比利往往会露出牙齿，微笑着不予理睬，表示稍后再进攻。当敌人认为安全时，就会伸出肩膀甚至半个身子。这是出击的最佳时机。观察者说了两个字“好”，紧接着一声枪响，一个敌人就这样被杀了！

值得注意的是，比利·沉开枪时，必须估计风力、风向、距离等因素。他通常由一名观察员作为他的助手陪同。这种两人战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很少被军队使用，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才得到广泛推广。狙击手和观察员的角色可以互换，因为长时间用望远镜观察后，眼睛会疲劳，视力会下降。而如果有人和狙击手在一起，你在战场上就不会感到孤独。

而被枪杀对于沉比利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前，他在家乡当过车夫、砍过甘蔗、当过农民，但他的枪法早已在乡村闻名。闲暇时，他以狩猎袋鼠为乐。由于袋鼠是群居动物，常常有几十只袋鼠生活在一起，惊扰一只袋鼠会导致其他袋鼠立即逃跑。因此，他对自己要求非常严格，必须切中要害。这段经历为他积累了非常宝贵的狙击经验。

据说，他小时候就可以用22毫米步枪在25码外打断小猪的尾巴，并因此成为当地射击俱乐部的成员。当然，比利·沉不明白他精准的枪法是否与他的华裔血统有关。他的父亲沉约翰出生于上海，在移民澳大利亚之前是上海郊区的一名菜农。母亲玛丽安是一名护士。比利·沉出生于1886年3月2日，小学二年级时获得了学校颁发的优秀证书。教育部调查报告评价他“聪明、受过良好教育”。

1914年，比利·沉的父亲去世，因此他不再捕猎袋鼠。为了养家糊口，比利·沉决定参军，加入了当时的澳大利亚远征军，隶属于第五轻骑兵团。当时，协约国开始进攻达达尼尔海峡的加里波利半岛，以打通通往俄罗斯的地中海航线。在这种情况下，他奔赴土耳其前线，被派往海边的博尔顿岭执行狙击任务。这座山脊上一个叫切森的高点设立了狙击点，杀死了许多土耳其士兵。一天之内，他最多可以杀掉九个士兵。

为了击败这位强大的狙击手，土耳其军队采取了狙击手对狙击手的战术，派出了王牌神枪手阿卜杜勒去对付比利·沉。阿卜杜勒来自奥斯曼禁卫军，经历过数百场战斗。他杀过俄罗斯人、希腊人、保加利亚人和阿拉伯人。就连澳大利亚第一师师长布里奇斯少将，大腿中弹，失血过多而亡。因此，他被近卫军士兵尊为“死亡之母”，澳大利亚士兵则给他起了“可怕的死神”的绰号。奥斯曼帝国皇帝还亲自授予他荣誉勋章。

于是，两位狙击高手展开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为了找出沉比利设置的狙击点，阿卜杜没有放过任何线索。经过仔细的调查，他终于确定了沉比利在切森高地上设置的狙击点。于是他理直气壮地向山顶报到，在明天日落之前杀掉了这个该死的澳大利亚人。

第二天，比利·沉和他的观察员同伴像往常一样进入了狙击手掩体。比利·沉似乎心情很不好，拿着步枪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观察者向外看去没多久，突然惊呼道：“天啊，快来看一看。”比利·沉抓起望远镜，在镜头里他看到了一张满是泥巴的脸，两只大眼睛和黑色的枪口。尤其是对方的目光如鹰一般锐利，紧紧的盯着沉比利的方向。沉比利暗道：“今天，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他侧身，慢慢地将枪口前的障碍物移开几寸，这样就算对方开枪，自己也未必能打到他。阿卜杜勒并不知道他的踪迹已经暴露。他手指扣在扳机上，打算将障碍物移远一些，准备射击。就在这时，沉比利的枪开火了，子弹仿佛长了眼睛。正常情况下，它会高速飞过来，击中阿卜杜的眉心，将王牌狙击手当场击杀。

土耳其人发现后，立即用大炮轰炸。结果第一发炮弹没有击中目标，沉比利见势不妙，趁机逃跑。前脚刚走，第二发土耳其炮弹就用后脚击中了他，将狙击手掩体炸成了碎片，但比利·沉身上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受伤。虽然比利·沉以百步穿甲，以神枪法射杀了许多目标，但在他眼中，掩体后面的敌人头颅可能和打袋鼠没什么区别，整个战场就像一场大型狩猎游戏。由于1915年5月至9月在加里波利战场上狙击150人的出色表现，他于1916年1月1日获得大英帝国杰出行为奖章。

据相关服役记录显示，他在1915年、1917年、1918年三度中枪，至少一次煤气中毒，双腿被弹片炸伤，并患有流感、痔疮、肌肉疼痛、类风湿性关节炎等多种疾病。旧伤未愈又出现新伤，让住院成为“常事”。在疗伤期间，他结识了21岁的女服务员伊丽莎白。比利·沉当时31岁。他们之间有10岁的年龄差距。两人于1917 年6 月29 日在爱丁堡结婚。

第一次世界大战于1918 年11 月11 日结束。12 天后，比利·沉(Billy Shen) 从布里斯班出院。当他回到家乡时，受到了村民们的热烈欢迎，当地领导对这位勇士取得的傲人业绩表示祝贺。十个月后，他写信给国防部，抱怨他的妻子尚未被允许来澳大利亚。但事实上，他的苏格兰妻子始终没能来到澳大利亚。具体原因未知。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以开采金矿为生，战场带来的疾病时常折磨着他，但固执的沉比利即使生病也不去看医生。由此可见他的乐观、豁达、自立。

1943年5月19日上午，57岁的沉碧因动脉破裂在租来的廉价旅馆内去世，当时还穿着睡衣。最后计算出的财产包括在这个房间里发现的5先令和未付清的金矿矿工的钱6英镑、10先令和8便士，总共26英镑、15先令和8便士。曾经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狙击精英，孤独而凄凉地去世了。他去世后，被安葬在布里斯班的一处公墓，墓旁还有第五轻马团的几名战友。此后，他的事迹慢慢被人们遗忘。直到1993年，澳大利亚军事历史专家布莱恩·泰特发表了一篇关于比利·沉的文章，公众才第一次知道澳新军团中曾经有过这样的英雄。同时，家乡人民还为他树立了一座雕像以纪念他。

有趣的是，无论是澳大利亚人还是世界各地的华人都不知道Billy Shen这个名字，很多人都怀疑他的中国身份。但澳大利亚军方没有人知道他的故事。这是因为，曾是沉比利的观察者并在战后成为作家的伊恩·伊德利为澳大利亚军队编写了一套六本“游击系列”教科书。以狙击战术为例，描述如下：一只猫等待一群老鼠从洞里出来。老鼠们受到惊吓，躲进了洞里，而猫则等着其中一只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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