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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6-26
更新时间:2024-06-11 15:04作者:小乐
肥胖正在成为一个日益严重的全球问题。
今年3月,世界肥胖联合会发布了《2023年世界肥胖地图集》。报告显示,未来12年,全球51%的人口(——人)、超过40亿人将出现肥胖或超重。肥胖会导致健康问题,社会将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到2035年,每年因肥胖造成的损失将超过4万亿美元,占全球GDP的3%。
肥胖会导致危及生命的慢性疾病,如糖尿病、心血管疾病和神经退行性疾病。如何解决肥胖及其引起的健康问题已成为许多学者的研究课题。香港大学医学院的徐爱民教授就是其中杰出的研究人员之一。
徐爱民是国际知名的代谢疾病研究专家。他的主要研究兴趣是脂肪因子在肥胖相关胰岛素抵抗、全身炎症、2 型糖尿病以及动物模型和人类受试者血管功能障碍的发病机制中的作用。最终,将开发一套基于脂肪因子的肥胖相关心脏代谢并发症的诊断和治疗策略。
作为一名大学教授和研究员,许爱民认为“光发表论文还不够,还必须为社会做出贡献”。对于香港生物制药行业的发展,他认为目前仍处于较起步阶段,前景广阔。当然,它也面临着挑战。粤港澳大湾区一体化发展的深入,将为香港生物制药企业和机构提供广阔的市场机遇。
徐爱民.资料图
科研与成果转化并重。 1989年,徐爱民获得安徽医科大学学士学位,1999年获得新西兰奥克兰大学生物化学博士学位。
谈及自己的求学之路,许爱民表示,自己大学时原本学的是口腔医学,但对生物化学和代谢医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毕业后决定改变研究方向。
2000年代初,徐爱民在博士后研究期间受到用于减少肥胖的瘦素激素分子的启发。他向他的主管建议,“脂肪细胞中可能还有许多其他未被发现的新兴激素。”这开始了他对脂联素的发现。
2002年,许爱民加入香港大学,继续从事肥胖、糖尿病及相关心血管并发症的研究和相关医疗技术的开发。经过不断的实验和探索,他发现了抗糖尿病激素脂联素的活性形式,并首次揭示了脂联素对脂肪肝和血管疾病的保护作用。
许爱民说,“在这个过程中,有过无数次的失败,但最终我还是能够得到一点成功的喜悦。同时,我也深深感受到,坚持初心、永不放弃,就是一种坚持。”科学研究成功的关键。”
如今,许爱民是香港大学内科及药理系讲座教授兼生物医学技术国家重点实验室主任、香港代谢医学研究所所长、香港大学抗体及免疫分析服务中心。
总结学术生涯取得的成就,在Cell Metabolism、Nature Metabolism、Science Translational Medicine、JCI、PNAS、Circulation、Circulation Research、和糖尿病,其中影响因子>10及以上论文50余篇,总引用次数超过41500次。单篇文章最高单次引用超过1700次。 H指数为107,连续多年被列为中国被引用次数最多的学者之一。
除了作为研究领域的领军人物,徐爱民对于成果转化也抱有极大的热情。他曾说过,“光发表论文还不够,还必须为社会做出贡献”。
他带领研究团队开发了一系列基于脂肪和肝脏细胞因子的高通量免疫检测产品,已广泛应用于代谢性疾病的临床诊断、基础研究和药物开发。
今年2月,香港大学医学院宣布徐爱民研究团队研发出负载甲状腺素的纳米颗粒。经过脂肪靶向肽修饰后,它们可以选择性地将甲状腺素转运至脂肪组织,解决了甲状腺素的全身输送问题。所带来的严重副作用有望促进肥胖及其并发症治疗的发展。
在徐爱民看来,“这让人们重新燃起了甲状腺素治疗常见慢性病的希望。”
三大难点业内人士认为,在生物医药领域,香港拥有先进的原创技术,是重要的创新源泉。也是中国医疗医药研发企业走向海外的重要桥头堡。
2021年,联合香港基金发布了题为《策动湾区港深引擎 孕育生物科技新机》的生物科技政策研究报告,指出香港是全球第二大生物科技融资中心,多所大学的基础研究也达到世界一流水平,包括香港大学、香港中文大学在内的医学领域已成功跻身世界前40名。
近年来,香港特区政府也不断出台扶持措施,希望将生物医药打造成香港创新科技发展版图上的重点产业之一。但从研究优势到转化为产业成果,进而形成产业优势,这是香港生物医药产业需要跨越的一道鸿沟。
徐爱民告诉记者,“香港生物医药的发展还处于比较初级的蓄势阶段,有很大的前景,但也存在困难。”
他分析了三个原因。首先,香港的整体研究水平虽然较高,但规模较小,研究较为分散。如何整合生物医药不同细分领域的优势和优势,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其次,基础研究与成果转化之间还存在差距,这与大学的评价体系密切相关。在以研究和论文发表为导向的评价体系下,科研人员没有足够的压力和动力转化成果;第三,在将研究成果转化为产品的过程中,科研人员对产品定位、目标用户、市场策略等了解甚少,往往缺乏清晰的定位和思考。
徐爱民是成功弥合从研究到成果转化的代表人物。这与他的研究团队与北京同仁医院、温州医科大学等数十家内地医院、学校、药企的深入合作,包括临床试验密不可分。验证、机理研究、医疗技术开发等
“我们的很多成果都是通过这种合作取得的。比如我们发现的一些新激素,需要经过大量的临床验证才能应用。我们内地的很多合作伙伴都给我们提供了帮助,很多产业转化这也是与内地公司合作进行的,因为香港的市场规模毕竟有限。”
港深合作前景广阔。事实上,香港与内地在生物医药领域的合作正在不断深化。
2021年,“港澳药品器械”政策将正式实施,为国际先进创新药品器械快速进入临床应用开辟通道,使已在港澳上市的药品以及港澳地区公立医院采购使用的、临床应用先进的医疗器械,在临床急需时,可在大湾区指定医疗机构使用。
今年6月,香港联合制药厂有限公司首款跨界产品维生素C泡腾片正式投产上市; 7月,香港位元堂药业有限公司委托跨境生产大湾区内地中成药外用药。 “麝香活络油”也已在内地成功投产销售。
徐爱民告诉记者,深化大湾区一体化发展,最重要的是能为香港企业或机构提供市场机会,“因为市场容量的大小是大湾区发展的核心”。生物医药相关产品。”
其中,香港与深圳的合作尤其被寄予厚望。前述《策动湾区港深引擎 孕育生物科技新机》报告指出,生物科技是香港与深圳合作的绝佳切入点,但香港与深圳尚未形成世界级的生物科技产业集群。
今年8月底,国务院发布《河套深港科技创新合作区深圳园区发展规划》号文件,其中提到要建设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产业化试点转化基地,明确支持先进生物医药技术的创新应用。
9月,香港科技园公司宣布香港科学园深圳分公司在福田开业,总建筑面积31,000平方米,配备共享空间、干/湿实验室、独立办公室和会议及活动场馆,重点吸引医疗科技等七大领域企业参观。
许爱民认为,香港生物医药产业发展的短板包括产业链不完整、市场容量小。对于实验室来说,常常存在空间不足、招工困难等问题。在河套地区,可以有效结合香港和深圳的优势,解决从研发到生产、市场开拓、实验空间拓展、人才吸引等一系列问题。
但合作不仅有利于香港某一方面。香港也可以更好地发挥“超级联系人”的作用。许爱民指出,“深港合作可以帮助双方企事业单位做大做强。特别是现在内地一些企业面临的最大挑战是如何走出中国、走向国际化发展。”河套地区可以帮助内地企业向外拓展。”
“坚守初心,永不放弃”是科研成功的关键《21世纪》:您1999年博士毕业后,从事肥胖和胰岛素抵抗研究20余年。您最初为什么选择这项研究?方向?
徐爱民:其实我从大学起就对生物化学和代谢医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新陈代谢是人体生命活动最基本的特征。它支持我们的成长和发展,是生命延续的基石。代谢异常与多种疾病密切相关。
我大学读的是医学院,本来是从事口腔医学的。在意识到为了解决人类健康问题,需要更深入地研究新陈代谢后,大学毕业后我放弃了口腔医学方向,开始转行研究新陈代谢相关领域。研究。
《21世纪》:我们知道您在脂联素研究、脂肪肝疾病和心血管疾病领域取得了重大突破。花了多长时间才取得突破?有哪些困难?
徐爱民:以前大家都认为体脂肪只是一个储存能量的惰性器官,没有什么作用。随后在20 世纪90 年代中期,科学家成功从脂肪细胞中分离出一种名为瘦素的激素分子,可用于减少肥胖。
2000年初,在我博士后研究期间,我深受启发,向导师提出脂肪细胞中可能还存在许多其他未被发现的新激素。我想研究它们并得到了导师的大力支持。
当时的技术条件非常有限,不像现在有各种先进的技术平台,所以我们用非常经典的生化方法,从数千次实验中分离出了这种脂肪细胞分泌的蛋白质,并进行了四五年的实验。探索了各种条件,最终成功分离出脂联素。分离出来后,我们做了一些动物实验,发现它有很强的减少脂肪肝、保护血管的功能。后来,我们开辟了新的领域。
在这个过程中,经历了无数的失败,但最终我还是能够得到一点成功的喜悦。同时,我深深感受到,坚守初心、永不放弃,是科研成功的关键。
《21世纪》:你们的团队目前正在研究纳米药物的输送系统。该领域有哪些创新?
徐爱民:我们一直在研究代谢激素,代谢激素是调节新陈代谢的核心分子成分。过去有一系列伟大的发现,比如100年前发现胰岛素,挽救了数千万糖尿病患者的生命。还催生了许多大型制药公司,并因胰岛素的测序和合成发现而多次获得诺贝尔奖。
我们研究的激素之一是甲状腺素,它是人体内非常重要的促进新陈代谢的激素。甲状腺功能亢进的人由于产热过多而容易消瘦,而甲状腺功能减退的人则非常肥胖。自上世纪中叶以来,有人尝试使用甲状腺素来治疗肥胖,但许多临床试验发现全身性甲状腺素给药效果非常有限,并且会引起心跳加快、骨质疏松、肌肉萎缩等副作用,因此他们都以失败告终。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在过去几年开发了一种纳米颗粒,可以特异性地将甲状腺素和其他药物释放到脂肪组织中。不仅能有效局部释放药物、燃烧脂肪减肥,还能有效避免各种副作用。
《21世纪》:非常精确地释放药物。
徐爱民:是的,准确、更有效、更安全。甲状腺激素点燃了治疗肥胖的新希望。然后我们正在开发一种微针,可以有针对性地携带和释放纳米颗粒。未来它可以像创可贴一样,凡是有肥胖的地方,都可以贴上去。它使用微针系统,一旦到达皮下组织就会迅速溶解。另外,纳米粒子携带一些靶向分子,这些分子只能去脂肪组织细胞,而不能去其他地方。
像我们中国人,腹部肥胖很多,微针系统可以贴在腹部,减少内脏脂肪,从而降低患糖尿病和心血管疾病的风险。
《21世纪》:这项研究目前处于什么阶段?
徐爱民:微针现在正在一些大型动物身上进行试验。以前在老鼠身上做过,非常安全。如果它在大型动物身上取得成功,那么将其推倒应该会更快。
事实上,主要瓶颈仍然是与能够大规模生产此类微针或纳米颗粒的公司的合作问题。香港不具备这个条件。我们正在与内地多家制药公司洽谈合作及进一步发展。
香港的生物医药技术优势仍需集中和整合。《21世纪》:你的经历是先在大陆,然后到海外学习、做研究。是什么样的机会来到香港?
许爱民:出国之前,我在珠三角工作过,我很喜欢这个地方。 20世纪90年代中期,我受朋友邀请,到中山医科大学(现并入中山大学)下属企业担任首席科学官。当时我几乎走遍了珠三角的所有地方,感受了这里的氛围。这种创业精神也体现了各医疗机构对新知识、新技术的渴求。我认为商业氛围非常重要。大家一直在努力创业、发展。正是因为这段经历、缘起和印象,我决定在成为博士后后到香港发展自己的事业。
《21世纪》:您所在的香港大学生物技术国家重点实验室与内地及海外有哪些合作与交流?
许爱民:可能是因为我有大陆背景,我们实验室和大陆合作非常密切,和北京同仁医院、温州医科大学、上海交通六院等十二十家单位有长期合作。大学人民医院、暨南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广州华侨医院)、中科院深圳先进技术研究院等,以及一些制药企业。
合作的方式主要是针对我们发现的新生物激素进行临床验证和机制研究方面的合作,同时开发一些共性的相关医疗技术。
比如前几年,我们得到了香港裘槎基金会的赞助,与中科院深圳先进技术研究院建立了联合实验室,开发代谢激素的抗体药物。我们主要开发一些抗体药物。最近,我们得到了香港和深圳政府的支持。赞助。同时,我们联合暨南大学华侨医院,在广东省科技厅的支持下,在粤港澳大湾区建立了代谢疾病研究实验室,开展临床研究。相关疾病的研究和资源共享。
《21世纪》:与内地的密切合作与交流对您的整体研究有何帮助?
徐爱民:第一,我们的很多成果都是通过这种合作取得的。例如,我们发现的一些新激素需要经过大量的临床验证才能应用。其中许多人得到了内地合作伙伴的协助。
很多产业转型也是与内地企业合作完成的,因为在香港毕竟市场能量有限。
《21世纪》:说到转化,你们的研究团队在这方面做了积极的工作,在检测试剂方面获得了很多国际专利和成果。据您观察,香港在生物医药领域研究成果转化方面面临的主要困难或痛点是什么?
许爱民:在香港,我其实认为我们的生物医学技术的发展还处于一个比较早期的蓄势待发的阶段。它有广阔的前景,但也存在困难。
首先,香港的平均研究水平虽然较高,但整体规模较小,研究碎片化问题严重。因为生物医药本身就很分化,每个人在某个细分领域都很强,但如何整合这些优势并集中发展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二是基础研究与成果转化还存在巨大差距。这也与大学的评价体系密切相关,因为大学主要以学术研究和发表文章为主,科研人员没有太大的转化成果的压力和动力。对此,我认为这些问题都可以通过政策引导来解决。
另外,我觉得我们往往缺乏产品思维,产品的定位是什么,产品的市场在哪里,以及市场策略等等,都缺乏一个非常清晰的路线。这些都是亟待解决的问题。即使是做研发的下游企业也必须想清楚市场和用户在哪里。
《21世纪》:你们的相关研究会考虑后期的市场因素吗?
徐爱民:我们其实有几个成功的例子,特别是在诊断产品的开发上。比如我们发现的脂联素检测试剂,内地几乎所有的检测机构,以及一些体检中心、临床实验室都在使用。所以我们主要的方法就是和大陆机构充分合作,让大家利用自己的优势来解决这些问题。
市场容量是生物医药产品开发的核心《21世纪》:港澳药械通政策背景下,已有50多种港澳药品医疗器械可在内地定点医院使用大湾区的。您认为大湾区日益一体化的发展会促进深圳、香港还是粤港澳生物医药的发展吗?
徐爱民:我认为最重要的是为香港企业或机构的发展提供市场机会,因为市场容量的大小是生物医药相关产品发展的核心。
比如,通过粤港澳大湾区的一些联盟,立足广东,让香港、澳门的产品进一步渗透到内地。有了市场,后续的发展就会更有保障。
当然,集成开发还有其他优势。事实上,香港的产业链非常不完善。在大湾区内地,有非常好的下游产业链,比如生产设施等,可以帮助香港企业缩短从早期研发到最终商业化的周期,非常重要。
《21世纪》:国务院《澜沧江流域规划》发布,深港生物科技创新要素跨境流动将取得突破。您对深港交界的河套地区有何期待?
徐爱民:我们抱有很大的期望,特别是我们的实验室实际上已经开发出了一系列可以转化的诊断和治疗产品。但在香港,尤其是港岛地区,与下游产品对接比较困难。产业链不断向前推进。
河套地区能够汇集双方的资源,如果将香港的早期研发和一些资源优势与内地特别是深圳的下游产业链的生产设施和资源汇集起来,确实可以加速发展。
同时,这种合作可以促进双方企业和科研机构的发展。现在内地一些企业面临的最大挑战是如何走出中国、走向国际化。河套地区可以帮助内地企业向外拓展。
《21世纪》:充分发挥香港引进来、走出去的桥梁和超级联系人作用。
徐爱民:是的。
《21世纪》:你刚才提到的一些诊断或检测试剂已经拥有数十项国际专利。其中有多少是真正被改造过的?
徐爱民:我们转型最成功的例子之一就是前面提到的脂联素快速检测,可以在社区筛查糖尿病。经过我们的努力,我们在大陆达成了专家共识,这个指标必须检测,像美联大健康、爱康国际等很多机构都使用了这个产品。
我们还有一系列检测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炎、肝纤维化的检测试剂。事实上,他们已经完成了临床验证。我们还在香港科学园设立了香港大学的分拆公司(spin-off company),并得到了政府的批准。多多支持。我们正在“办证”,包括欧盟的文件审批,以及内地相关药检单位的审批。一年、两年、两三年,将会有一系列相关的测试产品出现。
《21世纪》:香港科学园在深圳设立分公司,仍保持香港的运作模式。这对香港的科研机构有吸引力吗?
徐爱民:确实是这样。我们实验室的工作人员深受鼓舞,因为香港的空间确实太有限了。比如我们医学院目前就面临着没有场地、招人难的最大困境。看到内地很多实验室都有上千平方米的空间,我们非常羡慕。因此,我认为允许香港实验室或科技园在深圳设立,可以获得空间支持,也更容易招揽相关领域的人才。
(见习记者张伟泽、实习生刘亚莉、许成恒对本文也有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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