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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低地国家以其郁金香和风车而闻名于世。荷兰世界著名的城市如阿姆斯特丹、鹿特丹、海牙和莱顿都位于该国的沿海地区。数千年来，这些荷兰城市一直与海洋联系在一起。荷兰的填海工程蔚为壮观，共修建了2400公里的海坝。随着荷兰政府2009年启动“退耕还海”计划，荷兰的大型工程建设项目已经进入尾声。与此同时，在荷兰腹地，越来越多的小城市和乡村似乎被世人“发现”，比如希托伦的羊角村、桑斯安斯风车村的风车村等，逐渐声名鹊起。游客办理登机手续。地方，甚至改变了当代荷兰旅游业的格局。

瓦赫宁根是一座位于荷兰地理中心的小城市，有其最显着的特点：一是其小城市规模孕育了荷兰乃至欧洲农业和生命科学领域最优秀的研究型大学和研究中心；吸引了来自全球100多个国家的学生、学者聚集于此；其次，作为世界知名的食品工业聚集地————荷兰“食品谷”的中心城市，这里聚集了数千家与食品工业相关的企业。公司和机构纷纷入驻。在荷兰小镇瓦赫宁根，确实有事可做。

瓦赫宁根大学和研究中心

瓦赫宁根独特的“大学+”模式

毫不夸张地说，瓦赫宁根市因瓦赫宁根大学而闻名。作为荷兰中部一座只有四万居民的小城市，它本来是完全默默无闻的，但瓦赫宁根大学几乎改变了今天瓦赫宁根的一切。这所令荷兰人引以为傲的大学，成立于1876年，当时名为国立农业学院。直到1986年学校才更名为瓦赫宁根大学。 1997年，荷兰农业部直属的一系列农业研究所（Agriculture Research Institutes）并入瓦赫宁根大学。这启发了瓦赫宁根大学的管理人员。他们以此为契机，在符合荷兰相关法律法规的前提下，打造了瓦赫宁根独特的“大学+”模式。

与世界上大多数大学不同，瓦赫宁根大学准确的全称实际上是“瓦赫宁根研究大学”（WUR）。从校名可以看出，学校在体制上进行了大胆创新，从传统的“大学”（U）演变为“大学+研究中心”（UR）。这种模式体现在学校的运作上：以瓦赫宁根大学及研究中心作为一个整体，学校内部结构分为三个相对独立的部分：大学、研究机构、职业技术学校，三者分别是：一体化，合作联系广泛，在科研、教学、职业技能培训等方面有不同的分工。正是凭借这种灵活的“大学+”模式和强大的科研实力，瓦赫宁根大学在全球大学排名中名列前茅。根据其最新公开年度报告，在2024年泰晤士报世界大学排名中，瓦赫宁根大学与香港科技大学并列，位列世界第64位，荷兰第一。

可以说，这样的“大学+”模式赋予了瓦赫宁根大学巨大的发展空间，同时也将瓦赫宁根小镇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大学城和科学城。经过多年的发展，整个城市北部地区大学建筑和科研院所密集，而南部的大学生、教师、科研人员的生活区则与老城区融为一体。因为城市很小，一辆自行车就足以走遍整个城市；而且由于这座城市以科研闻名，虽然地处荷兰本土，但并不与世隔绝。总体而言，瓦赫宁根市不仅大学、住宅楼错落有致，而且市区与郊区相得益彰。出了小镇向南望去，就是荷兰贝尼登瓦德国家生态保护区，水网茂密，牧场丰富。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使瓦赫宁根大学及研究中心的农业和生命科学研究如虎添翼。瓦赫宁根市政部门还在生态保护区内精心修建了自行车道和步行道，可以说做到了精细化管理。

瓦赫宁根大学目前拥有6,500 多名员工和12,000 名不同教育程度的学生。由于“大学+”模式的应用及其在农业和生命科学研究领域的全球号召力，瓦赫宁根已成为荷兰的“食品之都”。以瓦赫宁根大学为中心的“山谷”中心，瓦赫宁根星罗棋布着与食品行业相关的企业和各类机构，形成了类似旧金山“硅谷”的产业集聚效应。

“美食谷”中心城区

除了大学和科研机构外，瓦赫宁根小镇的“大学文化”还在于食品行业的产学研一体化。得益于瓦赫宁根大学和各个农业研究中心，荷兰“食物谷”的概念实际上起源于瓦赫宁根小城广泛聚集的荷兰农业技术初创企业和实验农场。

目前，瓦赫宁根作为荷兰“美食谷”的中心城市，凭借良好的科研氛围和营商环境，吸引了大量农业和食品工业相关企业入驻，其中包括雀巢、达能、联合利华联合利华、亨氏、美赞臣等世界一流食品公司。 2014年，中国伊利欧洲研发中心落户瓦赫宁根，这是迄今为止中国乳业最高规格的海外研发中心。据统计，荷兰“食谷”共有食品相关企事业单位1442家，年产值约650亿美元，出口额约325亿美元。这使得瓦赫宁根成为欧洲食品工业创新发展和技术发展的核心区域，引领国际食品工业的发展趋势和方向。

同时，在瓦赫宁根，“食品谷”不仅是一个产业集聚形成的经济地理概念，也是一家总部位于瓦赫宁根的孵化企业（Food Valley NL）。该平台组织由瓦赫宁根赞助。该地区投资和发展机构由亨宁根市政府、东荷兰发展局和瓦赫宁根大学等九个主要机构组成。拥有政府、企业、大学和民间研究机构等85个机构成员。作为聚集在瓦赫宁根的数千家食品工业企业和研究机构的联络人，为各方提供产品创新解决方案、业务推广计划、员工培训等服务。凭借这样的平台，瓦赫宁根在食品行业获得了世界级的影响力，比如每年举办——荷兰食品谷博览会，这是全球食品行业的世界级展会，其特色是发布农业最新发展趋势举办农产品论坛，为海外企业提供接触荷兰食品企业和研究机构的机会，并为最具创新农产品、生命科学技术和可持续发展理念颁发年度奖项。借助“食谷”平台，瓦赫宁根可以不断开发新的城市品牌，如2024年3月在瓦赫宁根举办的“‘食谷’早餐季”、即将举办的“‘食谷’早餐季” 10月“食品工业峰会”等

瓦赫宁根大学和研究中心

瓦赫宁根的“中国命运”

瓦赫宁根这座小城市在与中国企业和大学的全方位合作方面也表现得尤为突出，成效显着。瓦赫宁根市和瓦赫宁根市都高度重视对华关系。荷兰朋友一致认为，“中国正在成为农业科技的主要参与者之一”。 “中国在研究和缓解世界重大问题方面投入了大量资金，在专用实验室设施、大型试验场和学术人才方面给了我们巨大的额外潜力。这些资源补充了我们现有的设施。它们可以为实现我们的共同目标。中国面临的问题往往极其复杂且规模庞大，解决这些问题的过程也提供了一个独特的机会，这对我们取得卓越的科学成就至关重要。”这是瓦赫宁根大学及研究中心网站中文版上的一段话，也是非常有代表性的荷兰观点。

除了中国伊利等食品企业进驻瓦赫宁根并参与荷兰“食谷”建设外，与瓦赫宁根有联系的中国城市还有很多，特别是北京、上海、福建漳州、江苏盐城、以山东潍坊等地为代表。在北京，瓦赫宁根大学中国办事处及研究中心位于中国农业科学院8号楼（老主楼），协助瓦赫宁根大学与中国高校、研发创新机构、政府和企业开展合作与交流，为瓦赫宁根大学提供更好的环境。为在华业务的教育、培训、合作研发、技术咨询等方面提供支持。在高校合作方面，武大与中国农业大学有着最深厚的“友谊”，高层互访不断，长期以特殊方式开展各类中荷联合硕士、博士培养项目。在农业人才培养和科研合作的基础上，两校还共同参与平谷农业科技创新示范区建设。

在上海，2021年花博会的荷兰花园来自瓦赫宁根大学团队； 2017年第五届中国（上海）国际技术进出口交易会期间，主宾国是荷兰。当时，荷兰瓦赫宁根大学代表团名义上派出代表团访问上海，并专程前往浦东新区鹤庆镇开展土壤污染修复相关科研工作；上海交通大学农业部城市农业重点实验室的重点合作伙伴也是瓦赫宁根大学。

在福建漳州，荷兰公司“食谷”设有专门代表处，自2015年起作为“欧中现代农业技术研发中心”正式运营近10年。中心组织实施了多项省市科技项目，培育了一批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优良蔬菜花卉新品种。在江苏盐城，由荷兰专家、“江苏省人民友谊使者”荣誉称号获得者Nicolas Kaaijk领衔的国内高校与荷兰瓦赫宁根大学长期合作的最佳平台是象征中荷友谊的“荷兰花海”。

这些成就不仅代表了荷兰瓦赫宁根小镇与中国的“连接”，也标志着该小镇的“大学知识”漂洋过海来到了中国，许多项目已经落地并结出硕果。我相信，无论是瓦赫宁根的“大学+”产学研模式，还是其建立“食谷”企业、海外发展的路径，都可以成为中国各个城市和特色小镇经济发展的最佳借鉴。

笔者（左一）2018年随团队探望霍夫斯泰德教授在瓦赫宁根的家人。 P31新华社：新版中华人民共和国外国人永久居留身份证将于12月正式发行并启用2023年1月1日。图为来自俄罗斯的白若斯手捧装在纪念镜框内的“五星卡”。摄影|新华社记者方哲

回忆参观瓦特城和瓦特大学

事实上，我第一次访问荷兰是在德国柏林自由大学攻读联合博士项目时。当时我所在的柏林自由大学全球政治研究所与荷兰莱顿大学中国研究中心有一个合作项目。我是由我的德国导师、欧盟“让·莫内讲座教授”Ulrich Brckner 安排的。加入莱顿大学中国研究中心Frank N. Pieke教授的团队。直到今天我仍然与团队保持着学术联系。

参观瓦滕市和瓦滕大学是我参加工作后第二次来荷兰最重要的目的。当时，我所在的上海外国语大学国际工商管理学院的跨文化管理研究团队正在不断发展。为开展国际合作研究，课题负责人范正教授带领的团队专程拜访了老年国际跨文化管理团队。 Geert Hofstede教授是管理学研究领域的领军人物，我和他是随行团队的年轻教师之一。霍夫斯泰德教授夫妇从马斯特里赫特大学退休后，晚年搬到瓦赫宁根，与在瓦赫宁根大学社会科学学院任教的长子扬·霍夫斯泰德教授（格特）一起生活。扬·霍夫斯泰德（Jan Hofstede）重聚。 Jan Hofstede 也继承了父亲的学术衣钵，两人与Michael Minkoff 共同出版的《文化与组织：心理软件的力量》 在跨文化管理研究界享有盛誉。

我所在的跨文化管理研究团队也是霍夫斯泰德文化维度理论的共同研究员。团队多次在重要国际会议上与Hofstede教授团队保持学术联系。 2015年学院年度国际会议期间，我负责邀请Jan Hofstede教授发言。基于这些学术交流，我们应霍夫斯泰德父子的邀请正式访问了荷兰。除了拜访瓦赫宁根大学Jan Hofstede教授的社会科学学院并进行交流外，我们还专程到当时90岁高龄的Geert Hofstede教授的家中进行了独家学术采访。

Hofstede教授的家人以荷兰家庭礼仪接待了我们的来访，我们向他赠送了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的《汤显祖戏剧全集（英文版）》。宾主双方简单介绍后，我们与霍夫斯泰德从四到六维度探讨了“文化维度”的逻辑连续性和方法论，以及超越跨文化“的”冰川模型”等学术问题。洋葱模型”和“冰山模型”。 Hofstede教授进行了面对面的讨论，Hofstede教授直接解答了国内外跨文化管理界对“文化维度理论”的一些模糊理解。我们提出的跨文化管理“冰川模型”得到了霍夫斯泰德教授本人的高度评价。在学术采访的最后，霍夫斯泰德教授表示，他个人并不认为西方特别是美国的管理理念和实践适用于中国。他还特别向中国跨文化管理研究人员和学生寄语：中国文化有着丰富多样的内涵。他本人在学术研究期间曾到访中国许多地方。他也是中国文化的爱好者，欣赏这个古老而创新的文明。当晚，Hofstede一家特意带我们去了瓦赫宁根当地的一家餐厅，在这里我们第一次体验了正宗的荷兰“美食谷”饮食文化。

非常遗憾Geert Hofstede教授于2020年2月去世，但我们仍然与Jan Hofstede教授的团队保持着学术联系，并回忆起几年前我们对瓦尔堡大学的访问。我相信这也是中荷教育交流中值得珍惜的学术记忆。 （作者张鹏是上海外国语大学国际工商管理学院副教授，2011年至2012年获国家留学基金委资助到上海外国语大学全球政治研究所攻读联合博士学位）德国柏林自由大学）

来源：《神州学人》（2024年第6期）

作者：张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