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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期间，2023年高考成绩在全国各地陆续公布。对于考生来说，除了“有喜有悲”的情绪外，更重要的是进入“填报申请”阶段。

学校重要还是城市重要？我应该选择什么专业才能避免陷阱并找到好工作？

这些都是每年六月份比较常见的话题。但从本月初以来的讨论来看，我们对专业的讨论程度远高于学校和城市。最近围绕一些学科，特别是新闻学和法律的激烈讨论就是一个例子。一时间，哪个专业“不报名连死都可以”、哪个专业“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工作”似乎都有了某种必然的、独特的、确定的答案。

事实上，这仍然是一种古老的学科思维。

《新生》（新生，1925）仍然。

让我们从危机开始。事实上，在世界范围内，本世纪的高等教育普遍经历着价值危机。至少有两个现象可以体现这种危机：一是人文学科的规模在萎缩；二是人文学科的规模正在萎缩。其次，在就业市场上，高等教育的贬值速度正在加快。大学教育的目的也受到质疑。例如，大学被批评没有为社会和市场培养具有实践能力和创新能力的毕业生。对此也有捍卫的声音。比较常见的一种是大学培养综合型学生。认知和批判性思维能力，然后理清某个专业与就业问题之间的关系。这也是我们现在经常看到的一个原因。一旦某个学科受到质疑，辩解是重要的不是具体专业，而是“大学教育可以教会你一些对以后生活很重要的能力”。

二十年前，当安德鲁·阿博特(Andrew Abbott) 在芝加哥大学2002 年毕业典礼上发表演讲时，他被要求回答“教育的目的”这个问题。社会学家的观点是，无论我们承认与否，一个学生的成功与他选择什么专业、是否努力学习无关，因为决定性因素是“大学前”或“大学外”。是大学筛选他们，而不是“培训”他们。他一起驳斥了大学提供一般认知技能或批判性思维的作用。他直言不讳地指出，这是教授们提出的这个想法。吊诡的是，即使对他们来说，影响他们成功的也不是这些原本有价值的能力，而是一些平庸且不光彩的技能。也许有人会说，受过大学教育，就能读懂经典，找到一些只有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有的“共同语言”。阿博特也否认了这一点。

那么，大学教育有目的吗？不，这本身就是目的。

以下内容摘自书籍《大学教育与知识的未来》，经出版商许可。摘录已被删节。注释请参考原书。这段摘录是阿博特对什么不是大学教育目的的讨论。阿伯特的案例主要来自芝加哥大学，对于美国大多数大学生和我们大多数人来说可能有点不同，但他对大学学科教育将不可避免地改变我们命运的痴迷的反思是有意义的。从一般意义上来说。科目的选择只能回归兴趣。在学科知识的教育和研究都无法像过去那样“自然地”标记文化资本的时代，他提醒我们未来的不确定性和知识所能提供的准备是有限的。

原作者【美】Andrew Abbott

《大学教育与知识的未来》，【美】安德鲁·阿伯特着，王童、陈家涛等译，生活·阅读·新知三联书店，2023年1月。

你的专业和你未来的职业关系不大。

所有认真的研究都表明，一些大学水平的因素，例如学校的声望和录取难度，会对人们随后的收入产生影响。然而，在同一所大学内，即从同一所学校毕业的人之间，还存在更多的变量。学生之间差异很大。这种内部差异是由天赋、资源、表现、专业等个人因素造成的，而不是学校的声望和录取难度。例如，我见过的最好的全国数据显示，大学GPA 提高1 个百分点意味着大学四年后收入增加9%。对于您必须做的所有工作来说，这并没有太大区别。

我很抱歉让您厌倦这些收入数字，但我希望消除这样一种普遍信念：在高等教育中努力学习会带来更多世俗的成功。影响未来世俗成功的唯一变量是你的专业。但在大型全国性研究中，这种影响很大程度上源于专业和职业之间的联系。众所周知，真正影响世俗成功的因素是事业。在全国调查中，职业和专业密切相关。但在芝加哥大学，专业与你未来的职业关系不大。

《录取通知》（2006 年接受）剧照。

以下是芝加哥大学校友过去20年的数据（随机抽取10%）。

数学专业：20%从事软件开发和支持，14%从事大学教授，10%从事银行金融工作，7%从事中小学教师，7%从事非学术研究，剩下的职业非常分散。物理专业的情况也类似，只是更多的人进入工程领域，而更少的人进入银行和金融领域。生物学专业培养了40%的医生、16%的教授和11%的非学术研究人员。剩下的三分之一从事非常分散的职业。显然这里有一些类似的路径。我们有一个生物学专业的学生现在是作家，另一个是音乐家，两个数学专业的学生现在是律师，还有一个物理专业的学生现在是精神病学家。

我们来看看社会科学。在——名学习经济学的学生中，——24%从事银行和金融工作，15%从事商业咨询工作，14%成为律师，10%从事企业管理或销售，7%从事计算机行业，另外30%职业非常分散。历史专业的学生普遍成为律师（24%）和中学教师（15%），但其他大约60%的学生从事任何行业。政治专业还有24%的律师、7%的教授、7%的政府公务员、20%的在各个商业部门工作，其余的很分散。令人惊讶的是，20%的心理学专业学生进入了商界，11%成为了律师，10%成为了教授，其余的人同样分散。所以，在社会科学领域，很多人毕业后去法学院或商学院。像往常一样，也有一些例外：一名社会学专业的学生成为精算师，两名心理学专业的学生在政府工作，一名政治学专业的学生进入计算机领域。

至于人文学科，英语专业大致如下：11%在中小学教书，10%从事各种商业，9%从事信息交流，9%从事律师，5%从事广告行业，其余的都比较分散。在哲学专业的人中，30%成为律师，18%在软件行业工作。我敢打赌没有人能解释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同样，专业和职业之间的联系有些是明显的，有些则不太明显。我们英语专业的两名学生现在是艺术家，一名是建筑师。

另一名哲学专业现在是一名农民，另外两名是医生。总而言之，有一些证据表明某些专业会导致某些职业，但事实恰恰相反。与其说杯子里有三分之一的水，不如说杯子里有三分之二是空的。只有40%的生物学专业学生成为医生。最重要的是，从某个专业到某个职业，没有一条路是封闭的。

《夏天的拉花》 (2013) 剧照。

行业数据

从行业而非专业角度来看，所修课程与职业之间的微弱关系更加明显。

我们校友中最大的群体是律师，有——人，占我调查群体的12%。律师中，16%来自经济学专业，15%来自政治学专业，12%来自历史专业，7%来自哲学、英语和心理学专业，5%来自公共管理专业。以下专业至少一名学生成为律师：人类学、艺术与设计、艺术史、生物学、化学、东亚语言与文明、综合人文研究、地理学、地球物理学、德语语言与文学、数学、物理、宗教与人文、罗曼语言与文学、俄语及其他斯拉夫语言与文学、社会学。现在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了。绝对没有任何专业不允许你成为一名律师。

医生这个职业是什么样的？在我的调查中，医生占总人数的9%。医生的专业背景应该更加集中。这是因为医学院要求在入学前修完课程。 60%的博士来自生物学专业，17%来自化学专业。然而，至少有一位博士原本研究的是人类学、古典文学、英国文学（实际上是四种）、历史、科学哲学、数学、音乐、哲学、公共政策以及浪漫语言和文学。就医的主要途径是显而易见的，但绝不是唯一的途径。

《豪斯医生》（House M.D.2004）第1 季剧照。

另一个规模较大的校友群体是从事银行金融业的学生。其中，40%来自经济学专业，8%来自心理学专业，7%来自政治学专业，7%来自英语专业，6%来自数学专业。专业中，5%来自公共政策专业，4%来自历史专业。同样，这里有一条主要道路，但还有很多其他道路。

很抱歉在这里为您列出这些内容，但我希望消除您的想法，即您的本科科学课程与您未来的职业相关。当然，有些社会科学家喜欢称之为“选择性亲和力”，即某些专业比其他专业更有可能进入某些行业。但没有哪个专业是被排除在外的，也没有什么必然的道路存在。你在这里所做的事情不会以任何方式决定你未来的职业生涯。当你离开时，你可以自由选择今世或来世的任何职业，而不会仅仅因为主修与该职业无关的课程而牺牲任何可能性。

就大学表现而言，没有全国数据表明大学表现水平对以后的收入有哪怕很小的影响。根据我的校友数据，芝加哥大学的GPA和目前的收入绝对没有相关性。简而言之，您住在火岛还是汉普顿取决于您本科成绩以外的因素。

《加油吧实习生》（2015）剧照。

我希望我们现在已经打消了这样的想法：你在这里所做的事情以及你做得有多好会影响你未来世俗的成功。您被这所大学录取的事实以及使其成为可能的因素确保了您在世俗上取得成功的总体水平。具体的成功程度取决于你的职业选择，而职业与你在这里做什么以及做得有多好无关。

大学教育的目的不是提供“综合认知能力”

接受大学教育的另一个原因是它可以为您提供一些对您的未来很重要的一般认知技能。因为这是我过去争论得最多的一个论点，所以我需要格外小心地推翻它。

《乐鼓热线》（Drumline，2002）仍然。

这个论点是：大学教给你的不是具体的学科知识，而是一些你在未来读研、工作和休闲时可以用到的综合能力。大家都知道，大学里学到的具体知识并不重要。 30岁以上的人都知道，就内容而言，5年左右你就会忘记本科时学到的大部分内容。然而，这些能力并没有消失。它们可能很难衡量，它们的影响也很难证明，但它们是你从大学毕业后能得到的主要东西。

人们首先想到的是基本的语言和数字技能。先进的读写能力可以使你更好地应对知识社会。良好的数字技能可以使您做出理性的财务选择。这些都是在一个又一个的专业领域。事实证明是有用的。此外，还有一些更高级的能力：批判性阅读能力可以让你看穿报纸和股票招股说明书中的谎言，分析能力可以让你在工作中形成复杂的行为程序，写作能力可以让你清楚地表达你的想法给你的同事独立思考的能力，这样你就不会受到别人意见的影响；终身学习的能力，这样你就可以应对工作和生活中的变化。

证据表明，我们自己的校友、其他类似学校的校友以及全国校友样本都坚信，这些能力是他们本科教育中最重要的方面。校友意识到他们在本科时学到的具体知识总是被遗忘，但他们强调他们保留了这些在生活各个方面使用的综合能力。

然而，几乎没有证据表明大学水平的学习可以产生这些能力。我们知道人们在大学四年内获得这些能力，但我们不知道大学教育孕育了这些能力。

《三傻大闹宝莱坞》（3 个白痴，2009）剧照。

首先，能上大学尤其是名牌大学的年轻人与不能上大学的年轻人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在我们的分析中，如果没有对这种差异进行统计上有效的控制，大学所表现出的影响实际上可能源于那些上过大学和没有上过大学的人之间的固有差异。除了这种选择偏差效应之外，还有一个不可测量变量的问题。我们归因于大学教育的变化实际上可能源自其他东西。与未上过大学的人相比，大学毕业生更有可能从事更具挑战性的工作。他们有更多时间与聪明人相处。他们生活在一个认知能力受到明确重视的环境中。综合能力的差异可能是这些事情造成的，而不是大学课堂教育造成的。

此外，上过大学的人和没有上过大学的人在很多技能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能力的提升或许只是成熟的结果。你的能力提高只是因为你多活了几年。

大学教育对认知发展是否重要完全取决于我们是否能够通过统计方法解决选择偏差和不可测量变量的问题。唯一的非统计解决方案是进行受控实验。但没有人会把一千名像你这样聪明、雄心勃勃的年轻人从大学送出去，进入一个充满挑战的环境，就像没有接受过课堂教育一样。

想象一下，在接下来的四年里，你系统地在商业公司、非营利组织、政府部门等进行实习，在那些地方，你不需要上课，但你仍然可以通过同样的方式获得这些能力：通过向您的朋友或员工询问该怎么做、阅读工作手册或参加特定技能课程；您可能仍住在宿舍等地方；你可能仍然需要兼职生活，但没有课堂指导。那我就提交你，除了——在硬科学和工程的几个领域外，你将像你在这里接受了四年的大学课堂教育一样准备好申请法学院或商学院。

批判性思维不一定是大学教育所提供的

从统计数据来看，其他因素很可能对大学教育的结果产生了影响。

《聪明人》（聪明人，2008）剧照。

我总结一下：首先，虽然有证据表明大学教育在某些领域有一些小的影响，但没有可靠的证据表明大学教育对口头表达能力、书面沟通能力、综合思维能力和智力反应能力有影响。有直接影响（20的积极影响）。其次，确实有证据表明，大学教育对综合言语表达能力和综合数学能力有正向影响（10%-15%），但这更像是“要么使用你已经拥有的这些能力，要么失去这些能力”的结果。他们。”而不是学习新技能。

大学只能让你继续运用高中学到的能力，但很多工作却做不到这一点。因此，那些上大学的人保持了这些能力，而那些进入职场的人则退化了。最后，大学教育确实对培养批判性思维有一定作用。但相关研究往往不控制年龄，因此很难将其影响与年龄带来的纯粹成熟区分开来。

这些统计结果并非全部来自精英大学，而是来自不同层次的高等教育机构。但我们仍然可以得出这样的推论：大学教育对于认知能力的提高并没有很大的直接作用。换句话说，当你来到这里的时候，你就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只要你运用你的智慧去做某件事，具体做什么并不重要。当你离开时，你仍然是一个聪明人。

《匆匆那年》 (2014) 剧照。

所有这些统计数据的结果就是上大学和不上大学之间的区别，即将大学教育与低水平、没有挑战性的工作或失业进行比较。没有人明确地将大学教育与其他智力挑战活动进行比较。毫无疑问，我们一直在针对这个问题进行实验。美国排名前40的精英大学的数据显示，学生在这些学校学习的时间差异很大。在像布朗大学这样的地方，你有可能在整个本科期间担任一家报纸的全职撰稿人，你的课程或多或少会无关紧要。也有像芝加哥大学这样的地方，这些行为是完全不可能的。

当然，在同一所学校里，有些人学习非常努力，而另一些人则将同样的智力运用在交响乐团、创意写作或喜剧中。但没有人检验过这些课外智力活动对认知能力的影响，也没有人检验这一预测是否可能是错误的：在课堂上和课外做大量作业的学生会更成功或认知能力更强。将来。水平会更高。

因此，反对“大学教育可以教会你一些对以后的生活很重要的能力”的论点如下：（1）这些能力并不是独立于你的自然成熟而产生的； (2)尚不清楚大学教育是否产生这些能力； (3)没有证据表明没有其他智力活动可以产生这些能力。

“综合认知能力”对职业真的重要吗？

现在让我们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这个观点，即“认知能力”对以后的生活有着决定性的影响。正如您可能已经猜到的，您将在研究生院而不是本科生学习如何成为一名律师、医生或商人。那些将成为医生的人也会发现生物化学和其他类似的精确科学知识在医学实践中既无趣也无用。事实上，直到20世纪，医学院才要求本科生拥有科学背景。此外，在一些国家，医学、法律和商业授予本科学位而不是研究生学位。这也表明，尽管校友们认为如此，但在大学学到的技能对于未来的职业生涯并不那么重要。

但让我们更进一步。列出标准的本科技能，让我们看看你们大多数人所追求的职业是否真的需要您使用这些能力。这些能力是批判性思维能力、分析推理能力、终身学习能力、独立思考能力和写作能力。这些是校友研究中出现的前五项能力，也是其他同等精英学校和国家研究中最重要的能力。这些事情对于从事法律、商业、医学和学术界真的那么重要吗？

《律政俏佳人》（律政俏佳人，2001）仍然。

律师。精英律师的真正活动是寻找业务、签订合同、领导法律团队、监督年轻同事。年轻的伙伴需要懂得写作并具备分析能力。但过多的批判性思考会给他们带来麻烦，而且他们的独立思考能力也值得怀疑。

对于非精英律师来说，他们做的大部分工作是财产或其他财富的转移、离婚、遗嘱、合伙关系，以及偶尔处理的人身伤害案件，这些都是他们从法学院毕业后学到的，其中很多是文书工作。教他们时间的工作人员。伟大诉讼律师的所有策略都不是在课堂上学到的，戏剧背景比法律学位更有用。对法律本身的深刻批判性理解仅对法学教授和极少数法官有用。

因此，很难说五种认知能力对于律师来说比与人打交道、与群体合作、清晰陈述问题并简化问题、向不同人群解释的能力更重要。

在商业上，情况或多或少是一样的。你们中的商界人士永远不会像我或其他一些教授那样写作。你必须将事情最小化，你还需要简化事情并使事情变得清晰。你还需要与他人良好合作，把你的独立性放在一边。正如鲍勃·杰克尔（Bob Jackall）出色地证明的那样，你需要严格控制你的批判性思维。

全面的分析技能对你来说很重要，但是，正如Jacquard 和其他经理所说，对于业务经理来说，关键的分析技能是解码在各个组织中流动的不断变化的、有偏见的信息。从而正确理解别人。这些是你在大学里永远学不到的东西。编写我们教科书的人不想欺骗你做他们希望你做的事情。

医生会发生什么？绝大多数医疗工作，就像法律工作一样，都是例行公事。每天做一些标准化和程序化的事情。医生比律师和商人更需要终身学习。资深律师可以向手下的律师学习新的法律，但医生需要自己学习。但除非他们是学术博士，否则他们不需要像商人那样多写。复杂的分析思维通常是不必要的。医学内部的分工限制了他们的分析范围很小，他们只需要处理与自己专业相关的患者。不同之处在于批判性倾听的能力至关重要。对于行医的医生来说，理解他人试图告诉你的内容是一项基本能力。但我们在大学里没有这方面的系统教育（医学院里也很少有正规教育）。

《教授》（《教授》，2018）剧照。

最后，教授们呢？他们需要这些能力吗？你现在可能已经发现，大家所说的这些“初级认知能力”其实都是学术界精英的东西。 （当然，我应该说“我们自己”。）在学术界，批判性思维、分析能力、写作、独立和自学都受到鼓励和重要。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份名录实际上是一份学者名单。现在我想表明，即使在学术界，这些能力也不是那么重要。大多数在非名校任教的教授教学负担沉重，要教没有上进心的学生，很少运用这些能力。即使没有这些论点，你们中的大多数人在未来的职业生涯中也不需要高等教育所强调的能力。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写作。我们芝加哥大学非常重视写作。但事实是，你们中的大多数人在以后的生活中都不会很擅长写作。你要写的大多数报告、法律意见书、公司招股说明书等都是由委员会完成的，它们是为了告诉听众他们想知道的东西，或者让他们信服的东西，而不是逻辑上正确的东西。

因此，我们不仅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句话的前半部分，即大学教育教会你对以后的生活很重要的一般认知技能，而且我们也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句话的后半部分。部分。我们无法证明大学教育能够培养那些被认为重要的能力，而且它们可能并不那么重要。

所谓“共同语言”并不是教育的目的。

让我反驳这种“认知能力”论点的另一种变体。有些文本构成了文化教养，而文科教育有责任向学生传授这些文本的很大一部分。我称之为“通用语言”视角。因为无论现在的学生在做什么，这些经典都是受过教育的人们的“共同语言”。

这种“共同语言”的观点起源于19世纪的牛津、剑桥、巴黎高等师范学院等欧洲精英学术机构。当社会精英在这些地方学习课程时，他们记住了大量的希腊和拉丁诗歌和散文，并在议会演讲和俱乐部谈话中引用。这些参考资料充当了识别精英的密码。他们还产生了共同的文化语言。你不需要抽象地思考愤怒。你可以提到阿喀琉斯在他的帐篷里生闷气。事实上，我记得不少人把越南战争想象成美国版的雅典远征西西里岛，正如修昔底德所说的不朽名言：

雅典人彻底溃败，全军覆灭，损失惨重；他们被摧毁了，正如谚语所说，一切都化为灰烬，他们的军队，他们的舰队，全部被摧毁了，庞大的远征军只有极少数回到了家乡。这就是西西里岛发生的事情。

是的，这是真的。如果你不懂希腊语，那就毫无意义。经典只有让所有应该理解它的人都这样认为，才能称为经典。 100 年前，你们中有一半人会被要求理解我刚才所说的话（可能我也会被要求理解）。但在我们现在的教育体系中，对于什么是经典并没有一致的看法，所以根本就没有经典。事实上，美国目前存在着共同的榜样文化和杰出人物，但他们大多来自体育、娱乐和时事界。简而言之，不存在学术或高雅文化的经典。

即使有某种意义上的经典，教授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也许我们唯一能保留的就是我所说的“智力训练”的理念。

《天才捕手》（天才，2016）剧照。

当我指出成为一名全职报纸撰稿人可能与学业一样具有智力挑战性时，这种观点就潜藏在用一系列大规模实习取代本科院校的讨论中。也像影子一样跟着你。 “智力训练”的理念是，只要你在接下来的四年里做一些智力上有挑战性的事情，做什么都没关系。因为任何智力训练都会发展或至少保留你的认知能力。此类培训在大学教育中很容易获得，您可以在大学期间利用它。这就像去下一个街区的心理健康俱乐部，而不是开车去芝加哥市中心的心理训练俱乐部。

“智力训练”的思想是19世纪牛津和剑桥改革的核心。没有人认为学习希腊语会直接帮助你治理印度。但他们认为，一个真正掌握希腊语或矢量微积分的人可以学习治理印度所需的一切。在经历了广泛而艰难的学习经历之后，一个人可以胜任任何事情。这种观点导致了对学习内容的完全忽视。许多英国殖民地官员对不定过去时态比对中尉感到更舒服。但作为纯粹的智力练习，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主意。不幸的是，正如这个例子和我之前对职业的讨论所表明的那样，未来的工作可能不是智力处理的问题。所以这种智力训练的想法可能根本不相关。

在整个讨论中我唯一支持的观点是大学教育提供了一种智力训练的形式。但许多其他活动也有这个特点。因此，你没有任何实际理由去接受大学教育、学习或选择专业。它无法给你任何其他途径无法给你的东西。因此，忘记所有这些接受大学教育的工具主义原因吧。

这里或其他地方的教育论点是，受教育总比不受教育好。教育本身是好的。并不是因为它是通往其他事物的道路。

注：封面图片素材来自《正常人》（普通人，2020）》剧照。

原作者/[美]安德鲁·阿博特

摘录/罗东

简介校对/刘宝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