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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6-26
更新时间:2024-08-08 07:13作者:小乐
夏秋之交的一个下午,我坐在从都柏林开往利默里克的车上,手里拿着一本用旧稻草色纸张写成的书。爱尔兰荒野的清爽香气中带着一丝苦味,混合着来自大西洋的鱼腥味,渗透进车内。对于爱尔兰的氛围,我非常欣赏爱尔兰作家弗兰克·麦考特的名著《—— 《安琪拉的灰烬》。
弗兰克·麦考特出生于1930 年,在利默里克的贫民窟长大,十九岁时漂洋过海来到纽约。他在纽约当了一辈子老师,是一个普通人。退休后,他写下了自己在爱尔兰艰难的成长经历,并取得了超乎想象的巨大成功。 《安琪拉的灰烬》不仅荣获普利策奖,还连续两年半位居英语国家畅销书榜首。后来被翻译成多种语言,畅销各国。
弗兰克·麦考特(1930-2009)(朱一聪/摄)
记得1997年6月,我在澳大利亚阿德莱德的Dymox书店买了这本大家都在谈论的书。我一晚上没睡觉没吃饭就把它读完了。这让我想起了《失态的季节》 ——》,这是我最喜欢的王蒙作品之一。麦考特和王蒙虽然背景不同,语言不同,但写作风格却十分相似。他们的文笔诙谐睿智,言辞狂放不羁。他们都喜欢写长的、近乎歇斯底里的句子和暴风雨般的排比段落……
我已经去过欧洲好几次了,这次终于把爱尔兰纳入了我的行程。出发的时候,我特意把《安琪拉的灰烬》放进了行李箱里。
楼下“爱尔兰”,楼上“意大利”到达莱斯特城,提着行李箱走出车站,走了十分钟,成功找到了我在AirBnB上预订的民宿。是不列颠群岛常见的联排别墅之一,年代感很强。我很早就到了,提前了将近两个小时。我本想打电话给房东,让他提前把钥匙寄给我,但又不想惹麻烦,就走进街对面的公园,在长凳上坐下。公园的名字对我们中国人来说特别友好。它的名字叫“人民公园”,是国内公园的俗称。
坐在那里,我哈哈大笑,因为我突然想到,人民公园并不是年轻的麦考特做色情梦的地方。无论命运多么不幸,无论生活多么艰难,神奇的荷尔蒙仍然会在年轻的身体里发挥魔力。春风徐徐的季节,名花、野花竞相怒放。麦考特,一个贫穷的男孩,衣衫褴褛地长大,势不可挡地进入了青春期。有一天,他在图书馆无意中读到了林语堂用英文写的一篇关于性的文章,他突然明白了男女之间的关系。女图书管理员发现他偷看“淫秽书”,愤怒地将其抢走,要求他去教堂向神父忏悔自己的“罪孽”。他迷茫地走出图书馆,来到人民公园,躺在草地上睡着了,做起了“肮脏”的白日梦……
当我读到这段话,看到林语堂的名字时,我很惊讶。在那个中国人被贬为“东亚病夫”、“中国人与狗不准”的时代,一名(或许更多)欧洲少年居然从中国学者的著作中获得了性启蒙。
麦考特已经去世多年,他年轻时的尴尬更是最近才发生。一个无知少年内心的悸动和惆怅如果不写下来,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花开花落,周而复始,人死,世代交替。有多少人走过世间,就有多少片豆蔻年华被风吹散。
利默里克街头一家被涂成粉色的T恤店(张海璐/摄)
房东本杰明原来是个年轻人,顶多二十五岁。他是一个非常开朗的年轻人,背影坚挺,脸上布满了雀斑。 “朱老师,你是因为学了《安琪拉的灰烬》才来这里的吧?”我们一见面他就问我。爱尔兰人说的英语既好听又友善,就像大连人说的胶辽普通话一样,带着温柔的牡蛎味,有点像唐山话,自带喜剧色彩。 “是的。”我如实回答。
“利默里克并不是一座能够吸引游客的城市,是麦考特在旅游地图上‘标记’了她,但是……”
“但是利默里克的很多人不喜欢他。你呢,本?”
“我非常喜欢麦考特,不喜欢他的人只是嫉妒,他太成功了,利默里克没有多少人像他一样成功。”
典型的英式房屋,号称“两上两下”。 (朱一科/摄)
这是最典型的英式风格的房子,被称为“二上二下”——。楼上有两间卧室,楼下是客厅和厨房。浴室是后来添加的,位于厨房后面的侧楼。我很喜欢这种老民宿,忧郁的飘窗,温暖的壁炉,疲惫的楼梯,庄严的吊灯……“两上两下”,处处都是可触摸的历史,给我一种变成了一个人的感觉。当地的。这种感觉是酒店标准间无法提供的珍贵体验。
20世纪30年代和1940年代,麦考特夫妇租的房子是一座破旧的“上二下”的房子。麦考特笔下的利城是一座被阳光遗忘的城市,几乎总是在风吹雨打中。寒冷潮湿的环境、缺衣少食、终日工作、身心疲惫……穷人的生活条件有利于结核病的传播。在抗生素出现之前的日子里,感染结核病就等于被判了死刑。狭窄的大街小巷里,咳痰吐血的声音此起彼伏,男女老少不断向坟墓走去。
阳光明媚的南欧,尤其是意大利,是让都市人着迷的地方。巷子里的积水常常溢出门槛,倒进屋里。楼下没地方住。幸好可以转移到楼上。当时,麦考特兄弟把楼下潮湿发霉的地方称为“爱尔兰”,把楼上干燥温暖的地方称为“意大利”。这是喜爱《安琪拉的灰烬》的读者谈论的话题之一。
我在鲤城待了五天,几乎没见到太阳。第一天天气晴朗,只是阴天,但接下来的几天一直下雨。上帝似乎证实了麦考特对莱斯特城恶劣天气的描述,但我仍然固执地相信莱斯特城一定有晴天。尽管鲤城的天气一如既往的恶劣,但毕竟今天的鲤城已经不再是八十年前的鲤城了。摇摇欲坠的房屋、衣衫褴褛的孩子、凶猛无情的肺结核都不见踪影。
利默里克是爱尔兰第三大城市,位于香农河河口。 (张海璐/摄)
搬出幽宅之际,雨水无休无止地冲刷着这座城市,香农河翻滚着浑浊的波浪,奔腾西去与大西洋相遇。河两岸一片灰蒙蒙的,海鸥低飞,行人寥寥无几。天是灰色的,地是灰色的,天的灰色和大地的灰色被灰色的雨丝缝合在一起,合而为一。雨有时快,有时慢,有时疏,有时密,有时直,有时斜……雨中的黎城隐藏着细节,或真或虚幻,像一幅印象派素描,凸显情感和气氛。
下雨了,骑自行车很困难,所以我撑着伞在街上走。幸好鲤城不大。只相当于中国的一个小县城。几乎没有我到达不了的地方。走在大街上或者小巷里,我不禁想起麦考特经过时的情景。谁会多看一个面黄肌瘦、肚子饿、衣服破烂、没钱的穷孩子?谁能想到,这个像蝼蚁一样、不失时机的可怜孩子,多年后会写出一本感世界的书,成为对莱斯特城产生深远影响的人?
我找到了麦考特兄弟就读的莱米小学,就在人民公园旁边,离我住的地方很近。然后我去了兵营坡,寻找麦考特小时候住过的罗顿巷,但没找到。我抓住一个老人,询问此事。他说罗顿胡同早已不复存在,并指给我看它的废墟。我在雨中凝视着后来建造的房屋附近,猜测着罗顿巷的方向和麦考特居住的“两上两下”的位置。老者的眼神顿时变得复杂起来。他大概是看到我是来参观麦考特故居的,就生气地转过身去,好像受伤了一样。
麦考特小时候的利默里克(朱一聪/图)
经过一番周折,我在军营坡不远处找到了曾经是麦考特奶奶家的老房子。也是“两上两下”的房子,当然现在住的都是不相干的家庭。麦考特在回国之前曾住在这里。他搬到这里不仅是为了安顿身体,更是为了安顿自尊。
我父亲去英国工作,只给家里寄了两英镑,然后就没有了他的消息。母子俩无力支付房租,被赶到了街上。后来,他们投靠了表弟,成为了家属。表弟性情乖戾,对麦考特兄弟极为刻薄。正处于叛逆期的麦考特也不是省油的灯。在与表弟发生暴力肢体冲突后,他离开母亲和三个弟弟搬到了这里。当时他的祖母已经去世,他和智障叔叔住在一起。他的叔叔靠卖报纸维持生计,无法养活他。为了给自己挣食物和一张横渡大西洋的船票,他在邮局打工,成了一名“电报童”,骑着自行车走遍了整个城市……
站在小巷里,我想象着麦考特离开爱尔兰的那一天。我仿佛看到一个19岁的男孩在细雨中背着一个又小又破的盒子,迈着年轻而富有弹性的脚步越走越远。远远的,最后消失在巷口。
麦考特童年的利默里克,细雨中的小巷。 (朱一国供图/图)
对于像我这样《安琪拉的灰烬》的游客来说,市中心的奥科诺街上有几个值得一看的地方。我参观了老圣约瑟夫天主教堂,麦考特小时候不想去但又不得不去的地方。除了做弥撒,他还得去忏悔室向神父忏悔:“我撒了谎;我打了我的兄弟;我从我母亲的钱包里偷了一分钱……”
我还坐在教堂斜对面的小酒馆里,这里曾经是麦考特酗酒的父亲难以抗拒的地方。我的父亲酗酒成瘾,无法长期从事任何工作。就算家里甩不掉锅,他也要出去喝个烂醉。母亲生下弟弟后,祖父从北爱尔兰寄了一些钱给新生儿。父亲拿着邮局的汇款,直接去小酒馆喝酒。麦考特兄弟经常在半夜被醉酒归来的父亲吵醒。父亲跌跌撞撞地从“爱尔兰”来到“意大利”,让儿子们起身排队接受他的视察,逼迫他们发誓长大后要用生命保卫爱尔兰……
在酒馆里,我遇到了一对来自“枫叶国”的中年男女。杰森四十多岁,戴着眼镜,留着灰色山羊胡子。他看上去很弱小,但实际上是一名建筑工地上的工人。丽莎是一位微胖的女老师,目光锐利,牙齿锋利。她看上去比杰森年纪大很多,但声音却像女孩子一样甜美。杰森告诉我,他有四分之一的爱尔兰血统,来这里是为了寻找自己的根源。 “爱尔兰现在只有500万人口,”他说,“但在爱尔兰之外,还有数千万爱尔兰人。”女老师逻辑严密,立刻纠正了自己的男人:“不是数以千万计的爱尔兰人,而是成千上万有爱尔兰血统的人,比如你。”
当我们谈论爱尔兰的惨痛历史时,我们不能不谈论最黑暗、最黑暗的1847年。那一年,作为人民主食的马铃薯因疾病而歉收(不是歉收,但收成歉收!),给爱尔兰岛造成了巨大的灾难。超过一百万人饿死,超过一百万人逃往海外。生活在异国他乡的爱尔兰人民饱受屈辱。就像清朝的中国工人一样,他们只能从事最艰苦、最危险、工资最低的工作。
19世纪中叶,美国开始修建连接东西海岸的横贯大陆铁路,雇佣了数以万计的廉价劳动力,其中爱尔兰人和华人是最大的两个群体。有人这样形容:美国东西高铁不是铺设在枕木上的,而是铺设在中国和爱尔兰劳工的骨头上的。一个世纪过去了,当麦考特长大后,爱尔兰虽然不再挨饿,但仍然是西欧最贫穷的国家,移民的流动仍在继续。
“爱尔兰移民非常贫穷,为了生存,有些人不择手段地生存,这逐渐让爱尔兰人背上了‘骗子’这样的坏名声。”杰森笑了。他的话让我想起了《围城》那个卖假文凭的爱尔兰人。小说当然是虚构的,但却能反映社会现实。钱钟书老师将这个角色设定为爱尔兰人,并说“据传说,爱尔兰人的房产是他们的胸部和臀部”,这反映了当时人们对爱尔兰人的刻板印象。
杰森和丽莎都读过《安琪拉的灰烬》,知道麦考特在家乡是一个有争议的人物。杰森表示,麦考特揭开了爱尔兰尤其是莱斯特城的伤痕,因此他遭到了很多爱尔兰人,尤其是利兹人的怨恨。我非常同意他的说法。 20世纪90年代之前,爱尔兰一直是落后于西欧的国家。 20世纪90年代,爱尔兰终于腾飞,经济增长一度领跑欧洲,被誉为“凯尔特之虎”。
咸鱼重生,铁树开花,穷国突然富起来,人们走出农村。在此背景下,麦考特出版了一本风靡全球的书,讲述了爱尔兰不堪回首的过去。如果爱尔兰人对此感到愤怒,你能责怪谁呢?
麦考特是一名终身高中教师。 (朱一国供图/图)
暴露黎城的伤痕是不是对黎城的侮辱?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离开历城的前一天晚上,天气尤其恶劣。吃完晚饭,我正准备收拾箱子,灯突然灭了。望向窗外,连路灯都灭了。肯定是强风吹断了电线。我用手机点着蜡烛,在楼上楼下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蜡烛。我打电话给我的房东本杰明。他说他住在河对岸,暂时过不去。他让我向隔壁邻居借蜡烛。 “……露西和南希是最善良的老太太,”本杰明说。 “他们住在31号房子,就在你西边的那间。”
我打着伞出去,走到西廊,按响了门铃。我想,这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又停电了,老人可能不愿意开门。但南希立即打开门,热情地邀请我进房间,并说本杰明刚刚打来电话。进了客厅,借着烛光,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脸。那是一张有着细细皱纹、胶原蛋白完全流失的脸,但一双浅棕色的眼睛却依然有些清澈活泼,仿佛不属于那张干燥的脸。又一个“南希”从黑暗的客厅里走了出来,场面顿时令人毛骨悚然。有一瞬间,我以为南希是一个有能力做多种事情的老恶魔。 “这是露西,我的妹妹。”南希笑了。露西和南希看起来很相似,她们的背弓成相同的角度,穿着同样的衣服。不用问,她们是双胞胎姐妹。
两个家庭主妇的家出奇的整洁。客厅里的家具古朴而宁静,仿佛已经使用了几代人,但维护得非常好。沙发是用虎腿布做的。落地式收音机和两米高的大座钟笨重而豪华。丝绒伞上装饰着玛瑙流苏,就像维多利亚时代贵妇的裙子……我凭直觉判断,这对双胞胎姐妹从未结婚,一直相依为命。他们可能是在这个“两上两下”的房子里长大的,从未有过其他家。
露西给我带来了两根蜡烛,但没有让我走。她坚持要我尝尝他们做的蓝莓蛋糕。我坐下来,心里感到温暖。摇曳的烛光里,露西小步拿来餐具,南希小步端上蛋糕。餐具比较有讲究,但是蛋糕没什么特别的。不管怎样,我很高兴再次有机会和莱斯特城的人聊天。旅行时,最大的乐趣就是与当地人互动。
今天的利默里克不再受饥饿和贫困的困扰。 (张海璐/摄)
与Leigh 的人交谈时,很难绕过McCourt 和《安琪拉的灰烬》。不知不觉中,我正在和南希修女谈论麦考特和《安琪拉的灰烬》。
说到这个话题,两位老太太就义愤填膺。南希说,麦考特一家虽然住在贫民窟,但并不像他书中写的那么穷。露西表示,麦考特凭借自己的奢侈努力在全世界赚了很多钱,但他骗不了莱斯特城的人民。 “书刚出来的时候,我们叔叔还在——,他和麦考特同岁,我叔叔说麦考特也参加过童军营。”南希说。 “参加童子军训练营需要交费用,还要买衣服等东西,贫困家庭的孩子哪有钱去参加呢?”露西说。
他们补充说,麦考特实际上已经腐蚀了许多人。 “他的表弟莱蒙知识渊博,善良,在莱斯特城很受人尊敬。莱蒙收留了他的家人,他应该感激不已,但在书中,他居然把莱蒙写成了坏人!”楠!习说。露西举了一个更“离谱”的例子:麦考特将儿时好友威利描述为一个无耻的小丑,称他在妹妹洗澡时站在窗外“卖票”。哪个男孩会花一先令?你可以打开窗户看一眼。 “这是弥补!威利既没有妹妹,也没有妹妹!”露西眼里含着泪水,悲伤地说。 “威利还活着,也敢这样换人!当年他从美国飞来签一本书,威利也买了一本,当着他的面把书撕了!”南希一边说着,一边撕开了书。书中的动作很是解恨。
南希和露西越说越生气,鼻子在颤抖,胸口起伏,手在颤抖……抱怨不是亲戚的人却对家乡有如此高的荣誉感,真是难能可贵。不过,两位老太太再说话下去,说不定就会把她们的脑部血管打碎,或者至少晚上就得彻夜难眠了。于是我赶紧向他们道谢,道别后就离开了。
南希修女对麦考特的谴责和批评并不令我感到惊讶。我早就知道莱斯特城有很多人怨恨麦考特。因嫉妒而产生仇恨是一种敷衍且简单化的解释。我相信大多数憎恨麦考特的人都是真心被冒犯的。揭开黎城的伤痕,自然会让黎城人不高兴,但黎城毕竟是有伤痕有待揭开的。诽谤鲤城和鲤城人民,这是一种额外的犯罪,因为编造不真实的丑恶,带有主观恶意。但我也认为传记文学不同于日记和回忆录。传记文学是根据生活经历而写成的文学作品。框架是真实的,细节是创建的。有些人是不是太敏感、太认真了?
南希姐妹虽然是当地人,但她们透露的“真相”其实只是道听途说。他们说麦考特一家并不像书中写的那么穷。所以,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只是说七个孩子中有三个在婴儿期就夭折了。这个存活率意味着什么?毫无疑问,《安琪拉的灰烬》这本书伤害了一些人,比如威利,他写得这么糟糕。如果他真的没有姐妹,那他比窦娥更不公平。不过,有了这么多的名气和争议,麦考特肯定遭受了很多误解和诽谤。在他的一生中,他曾与批评他的人对峙和辩论过,但现在,他不能再发声了。
利默里克古墓地(张海璐/摄)
弗兰克·麦考特(Frank McCourt),大器晚成,六十六岁,写下了《安琪拉的灰烬》。他没想到这本世界畅销书会给他带来名誉、财富和麻烦。一个很普通的人,却有着如此不平凡的晚年。麦考特究竟是利兹联的骄傲,还是利兹联的败类,至今仍然是利兹人争论的焦点,并将继续争论下去。恨他的人不会因为他死了就原谅他,就像爱他的人不会因为他死了就不再爱他一样。也许我不会站在麦考特一边,但我一定会继续珍惜这本书《安琪拉的灰烬》。
朱一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