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留学

很多年后，当我们回顾大学时光时，总会有很多回忆，而食堂里饭菜的“香味”肯定是少不了的。那些我们敬佩的民国老教师也留下了鲜明的回忆。说到对比民国时期的大学食堂，清华园值得一提。丰富的选择、低廉的价格、吃的趣事，让多年后的学生们开心不已。也是令人难忘的。看来“吃在清华”是学校的优良传统之一。

清华园位于北京西郊。其原址是一座清代园林。就硬件条件而言，清华大学校园在当时的全国大学中是首屈一指的。它的成立背后还有一个故事。当时，美国政府提出将部分庚子赔款返还清政府，并明确其用途必须用于教育。因此，1911年，外交部和教务部成立“清华留美预科”，选拔青年人才赴美留学。 1925年改称清华书院，1928年正式成立“国立清华大学”。因此，清华大学与其他学校不同。它隶属于外交部（后来的外交部），一直拥有充足的资金。招收学生主要是为赴美留学做准备，因此学校在设施、课程安排等方面更加偏西化。学校环境优美，礼堂、图书馆、体育馆等现代化设施齐全，吸引了一批大师和青年学生。何丙弟老师曾深情地回忆起自己在清华大学的时光：“如果我这辈子能进入‘天堂’，那么‘天堂’只能是1934年到1937年的清华校园。” （何丙弟《读史阅世六十年》）

何秉迪

曾经的清华学子对这座花园有着美好的回忆，这得益于学校对他们生活的精心呵护。清华大学早年分高中科、中科，各学制四年。学校在管理这些青少年学生方面也下了很大的功夫。据清华大学早年学生、社会学家潘光旦介绍，学校行政部门设有专门的“斋务办公室”，专门负责管理学生的食宿、娱乐和课外集体活动。中学部的伙食管理尤为严格。膳食管理员与同学们同时吃饭，学生们必须每两周支付一次小额帐款。不过，这主要是为了督促他们养成严格的生活习惯，以便顺利完成学业。

关于吃的美好回忆

对于这群精挑细选的人才，学校也竭尽全力提供后勤保障，其中“吃”自然是重中之重。

潘光丹回忆道：“清华大学的伙食已经足够好了。不管是全免费、半免费，还是每月六块钱的全餐，基本上大家都是政府吃的，退还的部分就是庚子赔款；平常的八菜一汤，或者四盘五碗，到了11月1日，全校开始生火的日子，五碗就变成了一大锅；早餐吃米饭、白面馒头、小米粥，拌上香油的各种咸菜，除了米饭。有些人觉得饭菜不好，经常加蔬菜，比如香肠、木苏肉、白菜炒肉丝等。 ”

潘光丹（右二）

年轻人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也很热闹。胃口大的同学们互相竞争，对主持人下注。最高纪录是25个馒头，重达两把。吃货梁实秋学生时代就做过这样的事。他在清华大学从“中级专业”到“高级专业”呆了八年。他曾在一次比赛中与室友打赌，创下了一顿吃十二个馒头的纪录。以及三大碗面的记录。他的小说里有这样的描述：“当仓！当仓！铃声一响，就到了午饭时间，一听李升的耳朵，他就冲出去，直奔食堂，吃了五碗。”吵了一架，出来时肚子鼓鼓的。”他自己当时的形象跳了出来。

当时，上课铃响了，吃饭的铃声响起，一桌有八个人，桌上放着学生证。大家按照人数入座，遇到胃口大的同学自然就吃完了。于是，大家在饭桌上展开了一场无声的较量。饭铃一响，门口排队的学生就冲了进来，拿着学号坐在座位上。有的低着头不说话，只是埋头苦吃；其他人会玩一些花样，假装让餐桌上的人讲笑话，而自己则疯狂地夹起食物。调皮的清华学子们还把校歌《西山青，东海茫茫，我们学校庄严，中心庄严》改编成餐歌《铲子叮叮当当，同学们都叮叮当当》。来到食堂，鸡鸭鱼，炖的，炒的，大家都举起筷子，举起杯盘。”

不仅如此，还有学生在食堂闹事。如果饭菜里发现苍蝇或者头发，首先可以按照规定更换，所以比较老实的人一发现就会更换。后来发现没有了，等吃得差不多了才换掉，相当于多吃了一个盘子；最可笑的是，干脆自己准备苍蝇和头发，必要的时候掏出口袋放进碗里。读到“顽童”自编自导的食堂“瓷器”事件，真是又气又好笑。

清华食堂

20世纪30年代，随着学校学生人数的增加，清华大学新建了一座大食堂。据当时在清华大学读书的何丙弟回忆，1934年秋入学时，他住在第二学院。当时，校园内有四个学生食堂：第二校区、第三校区、第四校区食堂和女生食堂。二、三医院的食物很便宜。如果吃素的话，六块钱可以吃一个月；如果吃肉和米饭，一个月八块钱就可以吃。另外，还有所谓的清寒食堂，全餐不超过1毛钱或1毛钱或2毛钱。

按照当时的工资水平，一般员工一个月至少能挣20元，好一点的能挣80元。教授工资每月200-300元，讲师工资差不多100元，助教工资60-80元。从这一点来看，学生大食堂也算是相当实惠了。

食堂也各有特色。当时二院食堂最受欢迎的菜品是软炸微焦的肉片，称为“叉烧”。米饭和馒头都足够了，全肉、半肉和素菜的价格也很合理。不到20美分就可以吃得饱饱的。如果和三四个朋友一起吃就更好了。

第二年我们搬到了新建的七院，经常在四院新建的大食堂吃饭。食堂最初采用自助餐形式（这是当时非常时尚的方式），90分钟内可以容纳1000-1500人。因此，有人戏称其为“当时全国最现代化的食堂”。这家食堂的优点是座位多，快餐服务，极其方便。开业时，店内座无虚席，付款时常常要排起长队。

后来，随着新鲜感消失，生意逐渐冷淡。因为菜放久了就凉了，味道不好，而且排队太费时间。最后变成了二院、三院一样的普通食堂，有服务员，有信用。当年，何先生不仅会读书，在吃饭方面也对自己要求很高。平日里，他和生物系的同学林从民、同房的黄明新以及其他南开老友一起吃饭时，经常会点西红柿炒鸡蛋、炒猪肝或猪肾，软炸里脊肉、肉片炒白菜、木苏肉等，菜品均摊，人均20毛钱左右。为了大考，他给自己搭建了一个小厨房，一个人吃饭。他点了一份红烧肘子，2.4分钱，吃了几口，然后晚餐点了半素菜。一顿有荤有素的饭菜，让何秉迪顺利应对了考试。

20世纪20年代的清华园

体育生命令“开小灶”

除了“斗牛英雄”何丙弟之外，作为崇尚体育的清华大学，在传奇教练马约翰的带领下，涌现了一批热爱现代体育运动的高水平运动员。当时，清华有足球、篮球、网球、曲棍球、棒球、游泳、滑冰、拳击等10多个运动队。他们曾在华北体协、远东运动会等比赛中获得多项荣誉，赢得了全校师生的好评。除了何丙迪这样天生的运动员外，还有很多年轻时就拥有特殊技能的学生。马约翰回忆说，石家阳、梁思成等人都非常擅长运动。石家阳擅长跳高，梁思成擅长攀爬，爬绳也很好。作为一名体育生，清华大学也享有很多特权，因为他们有一张令人羡慕的特殊餐桌。

据潘光丹回忆，运动成绩达到一定水平的学生，就有资格在一个名为“训练桌”的特殊食堂吃饭，食堂品种多样，营养丰富。由于参赛者要经常练习，需要大量的体力消耗，而食物则需要较高的热量，所以他们的菜肴以牛奶为主，鸡蛋和肉类也较多。这样的条件被称为“雅座”，可以让没有希望参加的学生羡慕不已。

多样选择，丰俭由你

如果你吃腻了学生食堂，想换换口味，那么去教职工食堂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当时，清华校园内共有三个教职工厨房。西吉厨房的饭菜比大食堂的稍好一些，一般是针对单身助教和老师的。东记很讲究。食物有大餐厅的味道。只提供外卖，没有桌椅。不过，对于吃货来说，只要有耐心，等到柜台式的小“桌面”空闲下来，还是可以吃到满意的一餐。何秉娣回忆，历史系大四学生沉健经常占据一尺半的柜台，这让何秉娣感到惊讶。

这两个厨房还有口口相传的特色菜肴。经常去大年夜节的吴宗基写了一首诗来记录这些回忆：“张先做豆腐马汤，弘基更擅长做菜。喝冰会所里热闹非凡，范才更夸了古月堂。”

这首诗乍一看有点令人费解，但作者也特别注明了。原来，公子殿两侧都有比较高档的餐馆，叫“东红记”和“西红记”。校门内有一家小餐馆，供应张老师和马老师推崇的两种川菜，即麻婆豆腐和酸辣汤，所以后来菜单就改为“张老师豆腐”和“马老师汤”。服务员告诉厨房，菜来得太晚了，就吃了“生”字，于是就成了“张仙豆腐”和“马仙汤”。

此外，为了给喜欢吃西餐的老师提供方便，在公子殿西侧的古越殿旧址开设了一家小西餐厅，以“古越”命名。吴宓教授是那里的常客，不少学生都回忆起他请客人吃西餐的场景。他两次邀请当时还是学生的何丙弟吃饭。第二次的主菜是一大盘12片薄烤牛肉。吴宓只吃了不到两片，剩下的就被何丙弟吃光了。此后，何秉迪在田径场上缓缓走了至少半个小时，才回到房间。

由于吴宗基曾跟随吴宓老师上课，而且喜欢摄影，所以他还为吴宓的书提供了照片插图。工作完成后，吴宓邀请他去古月堂吃西餐，以表达谢意。平时不苟言笑的吴宓，私底下却非常关心学生，这让吴宗济印象深刻。

如果比较正式的话，可以在“公子殿”举行宴会。花上几块银元，就能吃到一顿非常雅致的海参、鱼翅宴席。工字厅环境优雅、典雅。晚餐后可前往“水木清华”休息。

零食零食满足你的口腹之欲

清华学子在清华求学的那几年，正处于快速成长的时期，胃口惊人。所以，除了食堂，还有合作供应。梁实秋回忆，清华大学门口左墙附近有一家“嘉华公司”。那是一家商业经营者，出售日用品和零食。后来收回为自营业务，并更名为售楼处。学生们戏称去买零食是“追加销售”。零食有：热豆浆、肉饺子、栗子、花生等。饿了的时候，在一碗豆浆里加点糖，拿起一个肉饺子代替茶匙，搅拌一下。转眼间，三碗豆浆和一包肉粽（十个）就吃完了，肚子也饱了。

梁实秋

烤栗子是冬天的美味佳肴，但学校怕学生把栗子皮剥得满地都是，所以栗子必须剥了才允许出售。

除了日常用品、水果、茶、咖啡、汽水、糕点等，还有法式面包店。糕点价格比较贵，但是味道很好。比较新奇的还有英国柠檬山海关牌汽水，是标准的老品牌，还有法国商人马吉彩色樱桃柑橘味糖醋汽水。当时一瓶1.4分钱，相当于一顿饭的钱。价格。大家平日里攒下来的零钱很多都花在这里了。

值得一提的是，当时清华大学有鲜奶供应。校园东北角有一个奶牛场。每天都有优质鲜奶送到宿舍，很受大家欢迎。

去“小桥美食会”买米饭

赶快！赶快！

快来吃——小桥美食会所的南方“小菜”吧。

我们有馄饨，我们有烧麦。

还有南邦“吃菜”卖烧饼、汤包、汤面包等，什么都有卖。

我们设宴招待了全桌人，还做了家常饭菜。

价格很合理，味道也不错。

小心“眉毛掉了”和腰带松了。

三两毛钱就能吃饱，又何必在意花多少钱呢？

我们对老师特别欢迎，对学生更优待。

我们的接待员眼睛四面八方，耳朵四面八方。

我们的总烹饪与伊亚和瓦岱勒没有什么不同，并且至今仍然存在。

“哦！我想尝试很久了。

但我还是不知道美食俱乐部在哪里？ ”

真的吗？你连这个地方都不认识吗？

“啊耀”太奇怪了！如果你想问桥在哪里？

一名巡警指着门外。

这则生动的广告是在《享口福》上发布的“小侨美食俱乐部”。主人是赵元任老师的妻子杨不为。这家餐厅广告的活泼风格，似乎很接近她丈夫赵元任的风格。杨不韦出身名门望族。在日本学医后，回国后开设了自己的诊所。他与赵元任相恋并结婚后，跟随他考入了清华大学。她的厨艺得到了认可。后来他们搬到美国后，她出版的《清华周刊》一书大受欢迎，他的好厨艺也被带到了国外。

杨不为

她回忆道：“清华大学有两个大厨房，菜品总是一样，自己的厨子不好用。元仁用了几天就觉得腻了……我和几个妻子商量了一下。” ，为什么不大家都同意聘请一些好厨师呢？”为了照顾老师的胃和招待客人的需要，杨不韦于1927年从清华大学门前右侧、南院对面的一家小餐馆“五芳斋”聘请了厨师。一家餐厅临河而开，河上有一座小桥，故名“小桥餐厅”。

餐厅主要供应南方菜肴。曾经的食客、王国维老师的女儿王东明回忆道：“以前有一种烧饼，酥脆酥脆，很像现在的蟹壳鱼子。和北京硬派的麻酱烧饼相比，味道完全不一样。不同的。她选的餐具很漂亮。”（王东明《怎样烹饪品尝中国菜》）

餐厅一开张，名气就远播。学生们知道后，纷纷前来要饭，老师们则前来摆酒席。吴公智老师还送来一副对联：“三间小桥流水，春风满堂人满为患”。于是，夫人们忙得不可开交，还叫来了梅校长家的佣人和其他人家的佣人来帮忙。就连那些去吃饭看热闹的人也站起来当服务员。

这家让师生受益的餐馆生意兴隆，但很快就关门了。原来，赵夫人朋友圈子广泛，而且喜欢招待客人。每当有稍微认识的人来到店里，她总会喊：“贵客，贵客，今天请客。”就这样，“小桥美食会”在请客声中关门了。

后来，有人开了一家“倪氏店”。虽然摆设很简单，但生意还是很红火，因为东西实惠又好吃。何丙弟读书时去换换胃口的时候，喜欢点一碗用葱花、肉片、生白菜和肉饼熬成的汤面。后来我发现燕京的一些顾客也喜欢点这碗“何老师面”。在何老眼里，这碗面虽然简单，但好不好关键在于它是否在锅里“熬”。

清华园的记忆是伴随着一批批清华人成长的。今年，又有一批学生将走进清华园，续写“吃在清华”的故事。多年后回忆学生生涯时，食堂的味道将留在一代又一代学生的心中。

参考

《王国维家事》

何秉迪，《清华记忆：清华大学老校友口述历史》

杨步伟：《读史阅世六十年》

《一个女人的自传》